效仿马斯克？Meta终止事实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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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选总统特朗普即将上任，科技巨头Meta开始大幅调整内容审核政策。当地时间8日，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宣布，该公司将终止“事实核查项目”并取消Facebook和Instagram上的言论限制。“我们将取消事实核查员（fact-checkers）的工作，因为他们过于政治化，破坏的信任比建立的信任更多，尤其是在美国。”扎克伯格表示将改用类似于X平台（原推特）的社群备注（Community Notes）系统。Meta此举被质疑是效仿埃隆·马斯克的做法，为特朗普上任后的“言论自由”铺平道路。

Meta终止事实核查

“Meta平台旨在让人们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在数十亿人可以发声的平台上，所有美与丑的事情都会被展示出来。结果可能会很混乱，但这就是言论自由。”1月7日，Meta首席全球事务官乔尔·卡普兰（Joel Kaplan）在官网上发表文章《更多言论，更少错误》（More Speech and Fewer Mistakes）。“近年来，我们开发了越来越复杂的系统来管理平台上的内容。尽管这些努力的初衷是好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已经犯了太多错误——太多无害的内容被审查，太多人发现自己被错误地关进了‘Facebook监狱’。这些都与我们想要实现言论自由的初衷背道而驰。”卡普兰补充道。

Meta的“事实核查项目”始于2016年，那一年特朗普在总统大选中获胜。根据Meta的说法，“事实核查项目”是他们认为最好、最合理的选择。但最终他们意识到，这些核查专家和其他人一样，都有自己的偏见和观点。结果就是Meta核查了太多内容，导致一个旨在提供信息的程序最后变成了审查工具。Meta还列出数据来证明其言论的合理性。例如在2024年12月，Meta每天要删除数百万条内容。在每10个操作中，就有1至2个可能是错误核查（即内容可能实际上并未违反Meta的政策）。因此Meta决定，首先将终止“事实核查项目”，转而采用类似于X平台的社群备注系统。社群备注允许用户协助为帖子添加背景信息，由用户评估和审核帖子，从而辨识虚假或具有误导性的帖子。“我们已经看到这种方法在X上发挥作用。他们授权社群来决定哪些帖子可能具有误导性，哪些帖子可能对其他用户有帮助。”卡普兰写道。

效仿马斯克还是讨好特朗普？

Meta此举必然招致不少争议。不少Meta员工在内部论坛表达疑惑，认为Meta是在向人们传达“事实也不重要”的讯息，还将它与言论自由的胜利混为一谈。还有一些评论认为Meta此举疑似为特朗普重新上任铺平道路。虚假信息研究人员表示，2021年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发生骚乱后，Facebook以煽动暴力为由关闭了特朗普的账号，后来又恢复了他的账号。多项研究表明，Facebook的事实核查等干预措施可以帮助人们辨别虚假信息，并减少此类内容的分享频率。数字监督组织Accountable Tech的创始人兼执行董事妮可·吉尔（Nicole Gill）表示，Meta的做法“重新打开了仇恨、虚假信息和阴谋论的闸门，就像1月6日的事件一样，而且这些事件还在继续引发现实世界的暴力”。

还有言论怀疑Meta是在效仿马斯克。卡普兰在当地时间1月7日的福克斯节目中反驳了有人影响扎克伯格决定的说法。“毫无疑问，Meta的所有改变都取决于马克的意愿。但我认为埃隆在推动辩论和让人们重新关注言论自由方面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自特朗普在2024年总统大选中获胜以来，很少有大公司像Meta一样如此公开讨好这名当选总统。”记者迈克·艾萨克（Mike Isaac）和西奥多·施莱弗（Theodore Schleifer）写道。去年11月，扎克伯格与特朗普在海湖庄园共进晚餐，之后Meta又花费100万美元用于特朗普就职典礼的资金支持。今年1月2日，Meta任命卡普兰为全球政策主管。众所周知，卡普兰曾担任美国前总统小布什的高级顾问，和共和党的关系让他名气大增。今年1月6日，扎克伯格宣布白大拿（Dana White）将加入Meta董事会。白大拿是美国商人、终极格斗冠军赛（UFC）总裁和特朗普的盟友。“他的加入进一步加强了这家社交媒体巨头与新政府的联系。”记者凯特·康格（Kate Conger）写道。

事实上，扎克伯格和新政府的关系亲密是有原因的。2019年，他在乔治城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明确表示，不希望Facebook成为“言论仲裁者”。去年Meta在致国会的一封信中公开表示，拜登政府曾向他施压，要求Meta删除Facebook上与新冠大流行相关的内容，“无论讽刺或幽默”。“这个要求过分了。”扎克伯格说道，“我们迎来了新政府，他们绝不会向企业施压，要求企业进行审查，而是大力支持言论自由。这让我们重拾马克创立公司的价值观。”卡普兰接受采访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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