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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与诗意共生

摘要: SENSE AND SENSIBILITY






藤本壮介的设计巧思,恰如法国哲学家Jacques Derrida提出的“解构主义”,将单一固定的建筑概念完全拆解,对各个场域进行再定义。

 


 

 





最近在紧邻海口城市核心区的滨海地带,一取名为“天空之山”的崭新建筑,依海而立。在氤氲的日影里,延绵起伏的圆环屋顶,仿佛是海边卷起的一抹白色浪花,又宛若起伏的山峦,更像是一条灵动飘逸的白色纽带,串起了城市和建筑与人之间的连结,唯美且浪漫。这是著名日本建筑师藤本壮介(Sou Fujimoto)的设计新作,也是海口市新添的又一个滨海艺文城市新地标。

Sou Fujimoto    出生:日本北海道  身份:藤本壮介建筑师事务所创始人、东京大学副教授  代表作:匈牙利“音乐之家”、飞騨镇社区中心等

1971年出生于北海道的藤本壮介,是日本新生代最有才华的建筑师之一。因为成长于风光秀美纯净的乡间,在森林里玩耍和深入到自然里生活,成为他形成空间感知的一个重要起点,“我觉得森林不仅仅是一片森林,而是代表了背后的一种结构。它可以是一个激发多样性的地方,在这个多样性中,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道路、你要停留的地方以及体验它的方式”。与之相比,藤本壮介则认为从自然中独立出来,成为自我运行良好的封闭系统的现代建筑太过教条、太过机械化,有悖人们对舒适自由的生活状态以及复合的生活空间的追求。对他而言,茂然生长、生生不息的自然环境才是人们最完美的栖息地。

因而,在高中时期曾深受爱因斯坦影响、一心想成为物理学家的藤本壮介,在进入东京大学后改为主攻建筑学,立志建造出一座又一座的“梦中森林”。在往后的众多项目中,他不止一次地用“森林”来命名或描述自己的建筑案例,并将“自然有机”的设计理念在世界各地撒下种子:布达佩斯一处公园里的“森林中的音乐厅”,西班牙加泰罗尼亚一处“树木浮在空间中的新型森林”郊区别墅,好像“森林那样让人徜徉流连”东京武藏野艺术大学图书馆,以及把对北京人文艺术中心(BCAC)的空间改造称之为“悬浮的森林”……

为实现此般“森林构想”,藤本惯用的手法就是多模块堆叠+多层嵌套+墙体开洞。在这种设计手法下,建筑功能被拆分为数个面层,每个面层可以作为功能空间,也可以作为另一空间的室外景观。换言之,每堵墙都是室内空间的边界与室外空间的延伸,多层空间互相穿透,如同森林里生长的各种树木、共生共存的昆虫一样,通过人工手段与方法,把自然的多样性、复杂性制造出来。

比如,在位于日本岐阜县最北端的飞騨镇社区中心,藤本壮介把屋面设计为下陷形态,再用茂密的草甸和植被串联起通往各个区域的小径,并且通过大大小小的“天窗”,将天然日光引入室内,由此形成一个“可以散步的屋顶”。

又如,“漂浮”于林间的匈牙利“音乐之家”,整栋建筑没有任何直角结构,只有凿了将近100个单独设计孔洞的树冠状屋顶,让树木得以在建筑内部生长,阳光可以穿过其中温暖室内。“这是一片充满了年代感和历史感的自然景观,还带有一种微妙的野性,随着季节变化。博物馆没有明确的路径,行人可在此间蜿蜒前行,就像在树林里漫步。”藤本壮介所创建的藤本壮介建筑师事务所如此描述道。

如果说“森林”是藤本在设计中一直践行的关键词,“白色”就像他潜意识内的设计DNA,优雅白色调遇上绿意妆点,摩登之余又极具大胆。像是兴建于2014年,位于南法蒙贝利耶,外观如其名“白树”(L’Arbre Blanc)般堪称21世纪最疯狂、最富有想象力的17层高生态树形公寓楼。

藤本将树的形态延伸至该座建筑上,让每一户的阳台空间以不规则大小、角度突出于建物外,形成“悬臂式露台”。一格格伸展出来的阳台,远看犹如恣意生长的枝叶从建筑向外延伸,既为邻近的建筑稳定遮阳,也打破了既有空间框架,鼓励人们走出房门吸收阳光,由此不同高度的光影之间形成错动,为住户提供了更多互动机会。这使得建筑与人都拥有了吸吐之的伸展,既轻盈又优雅,也让这座高达17层楼的建筑体成为名符其实的“白树”。生活于此,仿佛置身森林,拥有辽阔的蔚蓝天空及和煦的阳光照耀。

归根到底,藤本的目的是创造某种空间的“复杂性”,而这种复杂性得益于自然界自由变化与模块元素的灵感。与其说这是藤本壮介的设计理念,不如说他的设计冲破了现代建筑对于封闭性、秩序性与结构逻辑性的推崇,提出了某种更野蛮生长的空间生成。这种逆向思考的设计方法,恰如法国哲学家雅克·德希达 (Jacques Derrida)提出的“解构主义”——质疑社会上各种事物固定、单一的意义,指出在文本(或建筑)中,符号与代表物间没有必然的关联性。也即文本(建筑)对阅读者(使用者)而言是开放的、非固定的、非封闭的。

藤本的不规则设计是没有外部“诱因”下的一种纯主动选择——他觉得,既然可规整也可混沌,那么就选择一种介于秩序与混沌之间的秩序。这种看似有点“痞”、有点“不负责任”的乌托邦式营造,算是建筑秩序上的“无为之治”,体现在轻量的墙体与围合形式上,越来越薄的墙、越来越少的围合以及越来越多变的空间形态。因而,藤本经常爱用“原始”形容他的作品。他把建筑实践看成是探索世界和人道的一种方式,让建筑去和环境以及使用者碰撞出更多的火花。

“对未来的建筑师而言,我现在做的事情以后会成为漫长的建筑史的一部分,也许会激发后人的灵感去创造另一个未来。这个未来是一个不断延伸的矩阵,而非一条直线。现在我做的事情可以看作是未来的种子,尽管这些种子是由带有历史过往的旧种子创造的。但我相信,这将会是一个创意、观念和灵感的延续。”藤本壮介说。

 

 







编辑—贾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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