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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主义”是哲学家威廉·麦克阿斯基尔(William MacAskill)和托比·奥德(Toby Ord)于2017年左右提出的,灵感基于瑞典哲学家、因发展模拟理论而知名的尼克·博斯特罗姆等人的作品。这个说法从字面上不难理解,万事看长远嘛,毕竟企业、营商也会倡导长期眼光,比如亚马逊创始人贝索斯文集的中文版就被翻译成《长期主义》,尽管英文名《Invent & Wander》与此无关。这几年许多企业家也不断引用这个词,比如:“只有长期主义者,才能成为时间的朋友”“长期主义不仅仅是一种方法论,更是一种价值观。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绝”“越是变化,越是需要长期主义”等等。所以“长期主义”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对当下行动的指导价值,更有一种“长期坚守”的意味。
▲尼克·博斯特罗姆。
但是,我们要讨论的是回到Longtermism的缘起,最初的意思。威廉·麦克阿斯基尔出版著作《What We Owe the Future》(《我们对未来的责任》),其中提出三个面向来定义“长期主义”:首先,在道德上,生活在未来的人与生活在今天的人一样重要。人类历史显示,我们有能力应对危机,往往能够从危机中重新崛起,但危机往往让人类的道德标准下降,所以我们需要预防危机到来。第二,如果可以比较生活在未来的人与生活在现今的人,社会当前显然给予当下的人特权,比如在自然资源利用方面,所以,我们应该纠正这一点,帮助确保长远的未来顺利。第三,所以“长期主义者”在处理事务时,会优先考虑长远目标。比如,想到未来气候变迁引起的灾害,今天我们就应该忍受日常的一些不方便而施行更加环保的生活。以这样长远的目光看待问题,可以有效应对气候变暖、磁暴、瘟疫流行、超级智能等灾难导致的人类灭绝事件。
最近麦克阿斯基尔的理论又被提及,因为埃隆·马斯克说,这本书的哲学理念是最接近他的。如果说商界的“长期主义”更接近于“坚守”“稳定”,麦克阿斯基尔的长期主义,实际是一种对未来的积极干预。他认为,眼下我们正处于先进技术的十字路口,所以当今所为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能定义未来。的确,马斯克的火星移民计划,是考虑到地球资源枯竭的未来,接管Twitter,在他的自定义中,是对社交媒体滥用的干预,跟OpenAI对着干,发展自己的TruthGPT,当然也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对未来有更加明确的预料。
“长期主义”也会遭到一些批评,被认为是为虚构的未来而牺牲了现在。比如,移民火星计划耗资过大,不如投资于现代世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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